水仙

写文自爽不混圈,若不顺眼请拉黑。

「叶黄」我懂

一个十分矫情的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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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8月9日,苏黎世,当地时间21:17分,中国队以6:4的比分打败德国队获得当季冠军。五冠在身,三冠连成,一代王朝再铸。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队员们三两抱成一团喜极而涕,大屏幕上回放着决赛中最精彩的片段。

  

  剑客转身,一道漂亮的三段斩将我方战斗法师身后的术士打掉百分之二的血,瞬间血条清零。

  

  豪龙破军!

  

  战法的落花掌将德国队最后一个成员吹到剑客面前,逆风刺!荣耀!中国队胜!

  

  剑客转身的时候头顶的名字闪闪发光——夜雨声烦,而那个和他背对背站着,手里拿着战矛战斗法师是一叶之秋。

  

  叶修看着屏幕,嘴角带着微笑。夜雨声烦和一叶之秋在第一代主人手中鲜有并肩战斗时,多年过去,神级账号被改造多次,早已面目前非。剑与诅咒、战法神枪都重新洗牌。

  

  操作夜雨声烦的是个刚刚撞破新秀墙却再去年国内联赛中拿了MVP的小伙子,新一代剑圣同前前任剑圣的性格极度反差,不笑不说话,不屑偷袭,风格强势逼韩文清。提起那些名字叶修已经有点生涩了,倒不是忘记,只是好久没有在他生命里掀起波澜了。

  

  叶秋时代,双核时代,黄金一代都成了教科书上的过去。韩文清、喻文州、王杰希、黄少天每一个名字都光鲜如旧,只是距离他们那个时代已经过了去很久。他曾经以为他会比黄少天先一步退出赛场,没想到阴差阳错进了国家队当领队当教练,如今十几年都过去了,前年连卢翰文都退役了,联盟中再无一个人与他同时代的“亲人”。

  

  流水的选手,铁打的账号,他熟悉的人都离开了,甚至这些账号卡他都不再熟悉,唯一不变的就是他还在赛场上。

  

  荣耀,再玩十年都不会腻。

  

  队员们拉着他们敬爱的教练走到台上领奖,队里有个刺客和黄少天外貌上有些许相似,同样穿着5号队服,站在叶修身边跟他一起举起奖杯,余光瞥到他,好像还是很十几年前黄少天还在的时候。直到黄少天离开赛场的很多年后,叶修依然在赛场上战斗,每一个热泪盈眶的瞬间总是会想到他。

  

  新闻发布会上,叶修正襟危坐,和很多年前他还是选手时懒散的姿势不同。因为他知道,黄少天这个时候一定会在电视上看转播,这应该就是黄少天今年唯一一次能看见他的机会了。想到这里叶修抬头对着摄像机露出个笑容,眼角的鱼尾纹随着他的笑加深了痕迹。

  

  像是在说,我很好。

  

  国家队员们回到北京简单地做了一下交接便回到各自城市准备联赛再见。等到明年夏天,有人离开,有人加入。今年队里的术士已经到了年纪,跟叶修说了再打一年联赛就退役的想法,叶修表示理解,也着手物色国家队的新成员。

  

  叶修在二环上有一套房子,一百七十平,三室两厅,装修精致,环境优美。但他更喜欢住在竞技中心的小宿舍,一张床,一台电脑,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不到二十平米。好像东西堆满了房间,心里就不再空落落的了。

  

  他在认真地看去年国内联赛的视频,桌子上散落着注册选手资料,有几个小鲜肉他很满意,只是还太鲜暂时不能用,其中一个他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黄少天当年撞新秀墙的风格,断言他会成为第二个机会主义者。

  

  桌子上有一张新的电话卡,是领导重新给配的。

  

  联盟选手们的脑残粉闹起来丝毫不比娱乐圈的差,几个月前叶修没让一个人气很旺的骑士进国家队,而选择了一个实力强人气却低的剑客,从而得罪了骑士的一干脑残粉。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得到了叶修的私人信息,将他的电话号、家庭住址等等全部曝光在网上,挂在同性恋交友论坛上,挂在58同城的房源上。

  

  一时间叶修被骚扰得烦不胜烦,索性就关了电话。出国比赛,该找到他的人都能找到他。上面知道叶修的不容易,又是慰问又是请客最后还给了他一张新的电话卡。他把卡按到手机里,联网导入通讯录,再群发短信通知换号。

  

  叶修拿着手机,望着着黄少天的号码发呆。

  

  分手之后到底能不能做朋友,这个问题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多少年来双方各执一词。他曾在某个地方看到过一段话: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要么是从来没爱过,要么就是还爱着。这一点他简直不能再赞同,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他站在那儿,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你有万般皆抛生死相随的念头,又怎么能做朋友。然而念头只是念头,他还是选择不再联系。

  

  庆幸的是黄少天也是这样的想法,微信还在列表里,朋友圈偶尔点个赞,微博依然互粉,双方的号码在手机通讯录里成了僵尸号,只有在过节的时候发一条祝福短信,换号的时候打个电话通知对方。

  

  我不去打扰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就在这里,永远。

  

  叶修站起来,犹豫着,然后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突然就倒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纠结什么时候把电话打过去。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不知道黄少天有没有起床,不打。

  

  北京时间九点一刻,也许在上班不方便说话,不打。

  

  北京时间十一点四十,可能在吃饭,乱糟糟的,不打。

  

  北京时间十三~点零五分,或许在睡午觉吧,不打扰了。

  

  北京时间三~点,工作时间,不打。

  

  北京时间十八点半,下班时间,路上塞车,不打。

  

  北京时间二十点,可能……和女朋友在聊天,不方便吧……

  

  叶修拿着手机,忽然笑了笑自己。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02.

  

  叶修和王杰希倒是偶尔见面,不是因为工作关系,而是退役后的魔术师跟叶修住一个小区。叶修不常回家,偶尔回家心情好了就在小区里转转,然后就能看见王杰希带着老婆儿子和狗出来散步。有时候碰上了就在长椅上坐下来聊聊,不久前他从王杰希那里听说了黄少天的软件公司做得很好,有要在北京开一家子公司的打算,如果顺利五年之内就可以上市了。

  

  曾经因为打游戏而辍学的不良少年们在退役之后不仅没有像家长们当年说的那样落魄,反而比那些中规中矩读书工作的同学混得更好。大多数人选择用千万资产开了自己的店,不为生计只为消遣,少数的人继续留在联盟。

  

  前者如徐景熙,后者如喻文州。

  

  黄少天不适合继续留在蓝雨当教练,他的风格全靠天分无法复制,又没有喻文州的谋略能在联盟中做技术指导。叶修以为黄少天会如大多数人一样成为小资咖啡店主,却没想到对方摇身一遍成为了一枚程序猿,三年闻名业界,五年上了南方周刊。

  

  叶修在新闻上杂志上看到黄少天的专访由电竞版变成了财经版心里由衷高兴。

  

  我知道,他过得很好。

  

  我过得也很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所有关与黄少天的事,他都是靠听说。

  

  黄少天说的对,人生在世有太多身不由己。所以如果连爱谁都不能随自己的心,那还活什么呢。

  

  上次叶修去上海出差,北京暴雨,所有飞往北京的航班都暂停。深夜他坐在机场大厅里刷手机,突然刷出来一张上海到广州的机票。凌晨一点,叶修乘飞机到了广州,让出租车司机拉着他在广州城里转了一圈。夜里不堵车,司机开得很快,他摇下窗户,让风吹乱他的头发,他眯着眼看迷离的夜色,然后跟司机说,回机场。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想念广州的风。

  

  他可以做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却无法真的随心去拥有一段奋不顾身的爱情。

  

  黄少天是在第五届世界邀请赛后退役的,就在比赛结束后的记者会上公布了这个消息。大家对这个安排已经心照不宣了,毕竟年华不再。好在黄少天幸不辱命,在自己的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年,先后捧起了两个冠军,一个国内联赛冠军,一个世界冠军,此生足矣。

  

  回国后大家先后离开北京回到各自的城市,黄少天要办理一些离队的手续,又在北京耽搁了三天。回广州那天叶修送他去机场,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叶修走在后面看着黄少天的背影,想叫住他,却没开口。

  

  快到登机口的时候,黄少天停了脚步,回头看他,说:“人身在世有那么多身不由己,同行一程也总有要散的一天,不是吗?行了,不耽误你了,老叶,早走晚走都得走,就送到这里吧。”

  

  然后回头,朝他一笑,笑得很纯粹,没什么过多含义。叶修觉得他说的很对,字面意思和引申含义都很对,他也对黄少天点点头,说:“得,那不送了,就到这了。”

  

  黄少天拎着行李转身走了,叶修站在登机口那儿看着他一直走进去,连头都没有回。叶修张嘴说了一句什么,却淹没在了温柔的女声催促旅客登机的声音中。

  

  叶修走出航站楼,午后下过一场阵雨,路面上还有未干的积水,他停了一下,头顶上是飞机掠过天空的轰鸣声,天很蓝,阳光有点刺眼。回到车里,看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个木牌。

  

  去年世邀赛,中国队与冠军失之交臂,今年出战前苏沐橙不知打哪弄来了吉祥物小木牌,上面刻了每个人的名字,又用红线吊起来要每个人都戴在身上。

  

  木牌上用娟秀的字迹刻着黄少天三个字,红绳上打得死结开了,不知道是黄少天不小心拉下的还是故意留下的。叶修捡起来,用拇指在木牌上来来回回地摸着那三个字,然后把木牌贴到左侧胸膛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他闭上眼,摸着胸口上的木牌,神情认真地像在宣誓。

  

  现实有太多无奈,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就算在一起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三年之痛七年之痒,白头偕老这件事太过奢侈,所以说来说去,最简单的还是相爱。

  

  那天晚上叶修做了个梦,梦的情节他记不起来,唯一记得是自己撕心裂肺的吼:“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啊……”可是什么叶修也忘了,梦醒之后,梦中那种难过的感觉却久久未能消逝。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

  

  总有新闻上说,母亲发现儿子是同性恋而喝药自杀或者母亲与出柜的儿子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临终都没有见一面。然后又各种说教言论铺天盖地,有多少前人经验传授,总结起来八个字:不要做同,路很难走。

  

  叶修点了根烟,觉得很好笑,如果能选择没人会走这条铺满荆棘的路,毕竟爱是,是不可抗力。

  

  所以说,鸡汤有毒,请勿食用。

  

  后来有一天,叶修在网上了看到粉丝纪念荣耀二十年做的怀旧专题,关于黄少天有一整页的整理。纵使他离开赛场很多年,没有人会忘记他曾经的辉煌,荣耀的机会主义者,剑圣黄少天。

  

  叶修握着鼠标的手上点着烟,操纵着鼠标关了网页,烟头上零落下来了几颗烟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黄少天”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紧箍咒,心中的血痕结了痂,已经不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可代替的思念,就像烟烧尽了,只剩了一层厚厚的灰铺满了他心底。

  

  叶修把烟放回嘴里,重重吸了一口。

  

  突然间就明白黄少天对于他的意义了。

  

  日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岁月悠长,时光宁静,余生就要在这种平淡的日子中不断重复。可是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他像一束光,将叶修的一生都点亮,纵然烛光有燃尽一日,太阳也有落山之时,却无碍他让那段岁月变得耀眼无比。

  

03

     黄少天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抬手把茶几上空了的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又站起来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镇啤酒,再回来的时候发现电视里连国旗都升完了,重播完昨晚的总决赛后又播放了一段采访。

  

  决赛中的MVP要数来自霸图的剑客,去年顶了卢翰文的“剑圣”之名,新入国家队的成员。对于他,黄少天略有耳闻,不仅因为账号卡的渊源,更是因为黄少天和他的性格是极度反差,对方只要是接受采访就无法回避‘黄少天’这个名字。

  

  刚刚就有一个记者直接问他:“夜雨声烦的第一任操作者与你的战斗风格大相径庭,你觉得哪一种风格更适合把剑客这个职业打得更好?对于黄少天你有什么看法吗?”

  

  那个年轻人的性格很像周泽楷,对待记者的经验尚浅,脸上有些尴尬,明显招架不住,不知所错。

  

  这个问题很犀利,说机会主义好,那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免不了要被扣个虚伪的帽子。说强势好,对黄少天又是不敬,会被写成目中无人。

  

  叶修作为领队兼教练此时由承担了发言人的任务,他说:“这有啥好说的吗,多明显啊,我们这个小剑客一年的话都比不上黄少天一天的话多。”


靠靠靠!黄少天抓狂!心里骂着叶修这个老不正经的还是这样,骂归骂,心里也知道这样一个包袱抖出去既解小剑客的难堪,又成功转移话题。奈何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可有记者偏偏不吃这一套。

  

  记者直接问叶修:“那么叶领队对黄少天有什么评价吗?或者说小X和黄少天比起来如何呢?”

  

  黄少天一挑眉,没想到会听到叶修的评价,颇有兴致想听叶修怎么回答,明知道他得满嘴跑火车挤兑自己却还是想听。

  

  “啊……黄少天啊。”叶修停顿了一下,笑了笑。黄少天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叶修口中说出来的一瞬间,像一股电流贯穿了他的身体。

  

  “的确很熟悉,风格凌厉下手狠辣,机会主义者,见缝插针,从不失手,是一个很强大的选手。机会主义风格深入人心,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提到剑圣大家想到的还是妖刀,不得不说继任剑圣都很有压力啊。像卢翰文,是黄少天一手带出来的,也活在机会主义的阴影下那么多年。黄少天的风格是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至于小X,还年轻,潜力无限,我相信有朝一日~他能把让大家接受‘夜雨声烦’是他自己的风格。”


     明明知道这是X方的漂亮话,可听到叶修这样评价他,黄少天笑得连啤酒都晃出来了,连忙拿纸巾擦手。年轻的时候叶修从来不肯好好承认他强,总以单挑纪录讽刺他,用手下败将称呼他,气得他恨不得拿冰雨在他身上捅几个血窟窿。

      

  真想把这段话录下来,然后坐时光机回到二十年前,让叶修好好看看他对自己心服口服的样子。

  

  黄少天十分舒服地把双手搭在脑后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电视里叶修面带微笑回答另一个问题。他很久都没有见过叶修了,刚退役那会儿还总能在联盟选手的婚礼上遇见,有那么一年的十一他们连续在不同的城市见了七天。可他们共同的朋友有限,婚礼也是一生一次,适龄青年的婚礼都参加过了,两人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上一次见到叶修还是在荣耀二十年X方做了一期专访,在电视台遇见的,算来也有两年了。如今他能看到叶修的地方除了杂志,就只有邀请赛期间的电视转播上。

  

  他摇摇头,无论多少年过去,只要想到叶修,他都无法不牵动嘴角。正笑着呢,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个归属地B市的陌生号码,这两个月公司派人去考察,有时下属直接打给他私人电话汇报工作,他没多想便接了起来。

  

  “喂?”

  

  “……是我。”对方停顿了一下:“叶修。”

  

  “嗯,我知道。”

  

  “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呗,没比大多数人好也没比大多数人差。我刚看了电视转播,恭喜你啊老叶,又造个W朝。”

  

  “谢谢。”

  

  “……”

  

  “嗯,我要换电话了,这是我的新号。”


  “好,记下了。”


      有的人就在那,你不动,他也不动,你懂,他也懂。


      歌里唱得好:我想你是爱我的,我猜你也舍不得。

  

  有些cp粉创作了他和叶修的腐~向歌曲,脑洞大过天。他也看了好些同人文,在那些他们携手一生的结局里找到安慰,在那些生死两隔的结局里庆幸他们还活着。

  

  那些同人歌听了很多遍就不再听了,因为听着听着就觉得是别人的故事。仔细想想还真就别人的故事,只不过主角叫做叶修和黄少天。剧情歌也好,同人文也罢,都是粉丝杜撰出来的。狗血也好,虐心也罢,终究不是他和叶修的故事,他们的故事旁人怎么会知道。

  

  人活一世有太多无奈,如果非要给他们之间下一个定义,那就是情深缘浅。

  

  这世上有很多伟大的事,成就那些伟大的事少不了努力、挫折和机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成全。

  

  二十七岁的黄少天已经不能像十七岁时那样任性,父母不同意他去当职业选手,就大哭大闹绝食上吊。他的前半生功成名就,下半生衣食无忧,所以他选择成全了自己的父母、成全了叶修的父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成全了叶修,成全了自己。

  

  就像黄少天自己说的那样,他没办法和叶修一起,可他也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了。

  

  三十七岁的黄少天放下手机,又拿起了冰啤喝下去,钻心的凉意从喉咙延伸到心底。想起北京分公司的策划方案还没看,明天开会就要敲定终稿,于是关了电视进书房开始工作。他住在十九层的高级公寓里,书房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漂亮的广州塔。

  

  外面世界灯火阑珊,何必非要分个是非对错。

  

  那些写着“叶黄”或者“黄叶”的剧情歌和同人文还给那些作者,所有故事的结尾不过就是在一起和没在一起。偶尔被一首歌或一句话打动,想起他,想起那些曾经,然后一笑而过。

  

  很久很久以后黄少天看到一段话:再好听的歌总有一天删除,再好吃的美食总有一天会不吃,再好玩的游戏也总有一天会腻,再舍不得的人也总有一天会放下。

  

  可是他喝了半辈子糖水依然喜欢,叶修玩了二十年荣耀不改初心。真正爱的东西是不会腻的,它会深入骨髓成为习惯或者成为精神的一部分。

  

  所以那个人他永远都不会放下,毕竟他是真的相信,这世上存在永垂不朽。

  

  有些人在一起,不一定是爱着,有人些人没在一起,却并不妨碍他们爱着彼此,一生一世。

  

  嗯,他们只不过没能在一起。

  

  人这一辈子总有得不到的东西。

  

  这道理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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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翻到这篇实属意外,也不知道当年要《情敌》和《犯规》授权的姑娘还能不能看到,我现在很想把那两篇文毁尸灭迹,如果你有看到,麻烦把转载的内容删掉可以吗?虽然这样给了授权再要回来很不好,但是真的没脸看黑历史……作为补偿,那位姑娘可以随意点梗一篇,我一周之内写出来,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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